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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风土人情故事

第四节 风土人情故事


         捐赠被褥里的小秘密
  1998年8月17日,一辆大卡车将八五七农场机关、场部地区干部捐献的166套被褥疾速运往灾区,其中有一套被褥里藏着一对小姐妹的小秘密。
  8月16日下午5点钟,农场再就业服务中心主任夏德贤和老伴找被面拿被套,飞针走线地赶做,争取6点前送到机关。
  在家休暑假的女儿双燕和儿子广利也坐不住了。大人捐被褥,咱们干啥?姐俩一商量,在被子里放点钱,一块带给灾民。父亲听了他们的想法后连忙说:“这个主意我看不行,被褥运到灾区后不会原袋发到灾民各户,弄不好整理时给你们抖落丢了。”还是上大学的姐姐想出一个好办法———给灾民写封信夹在被里。
  主意一定,姐俩立即行动起来,几分钟工夫信写好了。他们亲手把信夹在了被里,让爸爸一块送到了机关。父亲过后想起这事问小姐俩在信里写些啥,小姐俩神秘地对爸爸说:“信里写的是———我俩的小秘密”。
               (发表于1998年8月26日《农垦日报》2版,作者:焦永梅)
             第二故乡的友爱之手
  她———张晓芸,一位1964年下乡到八五七农场的普通北京知识青年,在她重返北京故里后的第三个春天,在她丈夫、儿子被一场意外灾难夺去生命之后,她又双目失明。在大脑思维处于极度混乱之时,第二故乡八五七农场的乡亲们向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1995年2月13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在八五七农场场长办公室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隋凤富场长耳畔响起:“……张晓芸现在病情十分严重,处于半植物人状态,身边没有人照料……”电话是管理局驻京办事处的一位熟人打来的。
  张晓芸过去是农场工会一名普通的图书管理员,丈夫是位客车司机。早在1992年,他们就办回了北京,现在只有张晓芸的工资关系还在农场。1994年12月31日,因煤气中毒,她的丈夫、儿子丧生。张晓芸本人虽抢救过来,但生活已不能自理。在北京,她有不少亲人,但都有工作在身,唯一的女儿又在就学,身边无人照料。
  在临时召集的农场有关领导“碰头会”上,两位主要负责人当即拍板:张晓芸虽然已经不是农场的人了,但她已把青春贡献给了农场的建设事业,她仍是我们的姐妹,我们必须对她负责!
  2月17日,当欢度元宵佳节的人们余兴未尽的时候,农场劳资科科长李宏范、医院院长刘彦非便奉命登上了进京的列车。
  一路颠簸来到了繁华的京城,李科长和刘院长无暇欣赏北京的盛景,按照地址他们来到张晓芸家中。当他们向张晓芸继母和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介绍了来京意图时,张家母子大喜过望。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农场会有这样的举动。
  第二天,李宏范和刘彦非来到医院,看到了双目失明、思维混乱的张晓芸。经请示,农场决定:张晓芸在医院期间欠下的1.5万元医疗费全部由农场支付;把张晓芸接回农场疗养。
  张家母子原来想,张晓芸已离开农场,农场一定会撒手不管了。这时听了农场的决定他们的心被打动了,将张晓芸家中的两万多元存款全部交给农场,作为张晓芸回场的生活费用。
  听说张晓芸回来了,场领导在备耕大忙之中挤出时间来了,老邻居、老领导、老同事来了……他们带着奶粉、罐头、水果,带着兄弟、姐妹般的亲情,带着北大荒人淳朴、善良的情怀,纷纷前来探望。
  起初,为就医方便,张晓芸被安排住在场医院,由于她心情烦躁,思维混乱,行为不能自控,经常在房间喧闹,砸坏门捣碎玻璃,甚至把大小便抹得满屋都是。这时,没有喝斥声,没有埋怨话儿,护士长亲手为她擦洗,病友送来削好的苹果、梨……为使张晓芸有一个安静的环境休养,农场又调换她的住所,安排专人白天、黑夜轮流守护。
  一位外地来场办事的老知青听说此事后,拉着农场领导的手感动地说:“从这件事上,我领略到了农场人的真诚,你们的品行太高尚了!”。
                 (发表于1995年4月8日《农垦日报》1版,作者:焦永梅)
               水稻村的新气象
  密山市八五七农场有个水稻村。在1133.33公顷耕地中就有800公顷水田,水稻种植全部采用旱育稀植技术。1995年,水稻总产5000多吨,人均收入6000元。生活这么富裕,按理说农民该心满意足了。谁知当我们兴冲冲地到当地和农民座谈时,却被他们七嘴八舌灌了一阵迷魂汤。
  队长刘林春首先拉开话匣:“水稻旱育稀植技术在这儿推广哩哩啦啦有10年了,产量一直停留在500斤左右,跟直播差不多,谁还有劲种?不见效益,动软的硬的,农民谁也不理会你,旱育稀植就是推不下去。后来改革体制,自主承包,不用我们追,头一年亩产就有冒高的,这下可好,呼啦一下全旱育稀植,都抢着包地。”
  怨地少是他们的第一个牢骚。人均耕地2公顷,大伙儿还觉着不够种。早些年外出进城打工、做买卖的,如今都回村缠着队长要地种。党支部刘书记在旁边插话:“这总比头些年逼他们种地时强。”
  他们另一个牢骚就是农业科技书籍极少下乡,再就是百分百的农户现在都关心起天气预报来了。
  农民刘林成种了7.53公顷水稻,公顷产8000多公斤,今年纯收入5万多元。他慢声慢语地说:“过去旱育稀植没上产量,主要还是技术没掌握好。这方面的书又太少,哪儿也买不到,书店尽卖那些花花绿绿的书,能不能给呼吁呼吁,让科技书下乡?”
  另一个叫李见钟的农民则对“天气预报”开始放炮:“都说明年低温多雨,记者同志你知不知道?今后的天气预报最好能和农时配套,做农时预报,比方说低温的时候地究竟该咋种?应该一块儿都报给俺们,别再占用时间做都不爱看的广告”。
  过去老百姓讲“牛马年好种田”,论年景好坏得看“今年是几龙治水”,现在没人再听这套儿了。头年冬天大伙就盼着看来年的天气预测分析,可有的农民还是说:“要是报纸电台能把跟天气种地明白理儿一起告诉我们就好了”。
  还有一个大牢骚是农业生产资料涨价的事儿。有的说:“生产资料比前几年翻了一番,又见不到平价的,怎么粮食还有两个价呀?”
  队长刘林春告诉记者:“现在农民种地眼睛不光盯着那一亩三分地了,这个信息,那个信息,啥有用琢磨啥。”
  是呀,他们的信息观念可是够强的。听说我们是科技报的,就有来问我们科技报登过“养河蟹的事儿”到底准不准,去哪联系饲养技术?还有从电视上看到“水稻机插深施肥”信息的,让我们帮助联系那样的机器哪儿能买。农民的一席话不管它预示的阴晴寒暖如何,却勿庸置疑:经历了十几年改革的富裕农村正发生着一次从未有过的改变。
         (发表于1996年1月23日《黑龙江科技报》第1版,作者:单志远、焦永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