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编 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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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进军逊河南大岗
一九六○年夏，由八五三农场抽调的一百多名干部和拖拉机手，在黑河地区的孙吴县组建了黑河垦区第一农场(后改为逊克军马场)。经过一个秋天的开荒，发觉孙吴县境内可耕荒地太少，地块既小，又十分分散，不适合建立大型机械化农场。总场党委根据上级，决定放弃孙吴，向逊克县境内转移，渡过逊毕拉河，向逊河南大岗进军。
逊河南大岗在逊河乡的南面，是库尔滨河和沾河流经的大片荒原，方圆一百多里。远看是一溜漫岗，登上岗去却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比较平坦的大荒原，非常适合机械化开发，是建设大型农场的理想场所，但由于逊毕拉河挡在了岗的前面，为登岗设置了天然障碍，当时用什么办法把大量拖拉机运过河去，成为进军南大岗首先要解决的难题。
逊毕拉河河床多变，既无法架桥，又没有大型渡船，老乡们河上往来，夏天靠一条小木船摆渡，冬天大河封冻后，大车爬犁虽可畅通无阻，但五吨重的拖拉机能否从冰上开过去，谁也没有把握。总场领导认真研究后，决定先抓少量拖拉机趁大河封冻、涉水试渡。并把这个光荣而艰险的任务交给了你们分场。
一、首渡逊毕拉河
一九六○年底，天寒地冻，气温已下降到了零下30摄氏度，分场领导指派齐凤荣、钟光海两个车组执行涉水试渡任务。十二月底的一天，两台DT413链轨拖拉机碾着冰冻的雪路，从孙吴县的腰屯出发，经过整整一天的艰苦行驶，行程一百多里，傍黑天到达了逊克县的逊河乡，准备第二天拂晓，气温最低的时刻，从双河渡口把拖拉机从冰上开过去。
双河渡口离逊河乡十几里远，为能在拂晓前赶到渡口，午夜两点多钟，两名拖拉机手就摸着黑出发了，在出发之前，分场部邵理志场长一再嘱咐：拖拉机行进路线一定走河岸，千万不能走河道，如果不小心钻了河道，就有掉进冰窟的危险。当时大家以为出了逊河乡定会有道路通向渡口，对邵场长的嘱咐没有认真重视。
拖拉机一出逊河乡，寒风凛冽，荒野茫茫，到处找不到一条道路的痕踪，更分不出哪里是河岸、哪里是河道。两台车的人，一下子都傻了眼，想找人问路，深更半夜的，哪里去找，只有田野饿狼的嗥叫声令人毛骨悚然。时间紧迫不容犹疑，只好派一人拿着手电，踏着深雪在前面探路引导，两台拖拉机拉长距离顺序跟进朝着东方试探着慢慢走去。
四点钟左右，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气温已下降到了当天的最低点，五个人紧缩在两台车的驾驶室里，脚冻的又疼又麻，浑身哆哆打战急盼着能早点到双河渡口。正走着，唿隆一声，走在前的车一侧歪，左边的链轨压碎冰层掉进了冰窟，要不是碎冰卡住，整个拖拉机就要躺到冰上了。
怕什么就来什么，耽心的事果然发生了。几个人吓的冷意全消，急忙跳下车察看，当时天黑的什么也看不清，也不知冰有多厚，水有多深，开始试探着慢慢开动拖拉机想借拖拉机自身的动力爬上来，结果越动，拖拉机侧歪的越厉害，眼看就要躺倒了，后来也不敢再动了。几个人急的干在出事的拖拉机周围转游，也想不出一点辙来，只好等到天亮，看清楚再想办法。
从拖拉机掉进冰窟，到东方发白这段难熬的时间里，大家越是盼望天亮，可是老天爷就好象故意和我们为难，就是迟迟不现曙色，好不容易盼到了。东方发白，影影糊糊看清了雪原的轮廊，向前看，出事点距双河渡口不到200米远。向后看，来时的轨迹，拖拉机确确实实是从河道里钻过来的；这时把人懊悔的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两个嘴吧。
天大亮以后，双河镇的老乡们陆续来到出事地点，他们都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拖拉机，而初次见面就给老乡留下一个泄气的印象我们觉得不好意思。双河镇的老乡们对拖拉机出事也同样着急，主动帮助出主意想办法。有的拖来大绳，有的扛来木板，生产队长还提议把全村的老乡都集中起来往出拉，老乡们的热情确实叫人感动。但他们不了解拖拉机性能，出的主意用不上，只能惋言表示感谢。
经过仔细察看后，拖拉机掉下去的地方水还不深，约一米左右，正因为水浅流急冰才冻的不厚，当时老乡把这种地段叫做浅沟。来时邵场长不叫走河道，就是怕碰上这种浅沟。现场的情况摸清了，心里有了底，慢慢的指挥另一台车小心向出事地点靠拢，准备挂上钢索向外拖，可是挂钢索的手一插进冰水中，马上就五指疆直活动不灵，几个人轮番挂了一个多小时，棉袄袖子湿了大半截，也未能把牵引钢索挂在失事拖拉机引钩上，后有人提议把拿钢索的手带上手套，这样手在冰水里可以坚持一点时间，经试验效果可以，又经过一番努力钢索终于挂上了，开拉以后，因冰层卡住了失事拖拉机的链轨不能松动，两台车几次协同开动，牵引车的油门开到最大，也未能拉动分毫，有希望的一着失灵了。几个人碰头研究后，决定把被卡链轨的冰层撞开，向老乡借一块比较长的厚木板，一头插进链轨钣下面，一头搭在冰沿上，两台拖拉机同时开动，这样失事拖拉机才得爬出冰窟，大家也常常的松了一口气，这时天气已接近黄昏。
拖拉机救出后，也不敢过河了，稍事检查保养，决定返回逊河。钟光车组的车首先开动，慢慢向北岸驶去，走不多远，唿隆一声同样车掉进了冰窟，真是祸不单行，幸好这次掉下去的地方靠近北岸，河水比较浅。吸取了援救第一台车的经验，干脆把拖拉机下的冰层全部刨掉，把整台车平放在河底，然后垫上木板和救援第一台车同样，两台车前拉后扒，这次没有费多大事就把失事拖拉机顺利拉上冰窟。
从第一台车掉进冰窟，到第二台车从冰窟里拉上来，整整二十二个小时，同志们水未沾牙打湿的棉衣服冻的硬梆梆，肚子饿的辘辘叫，想找点东西吃，暖和暖和，但双河镇的老乡们早已深入梦乡，去敲谁家的门，深更半夜的也不太合适，最后硬着头皮敲开双河食堂的门，一斤粮票一斤冷窝头。每个人啃了两个垫垫饥垂头丧气开车返回了逊河。第一次和逊毕拉河打交道就碰了硬钉子，首渡以失败而告终。
二、再渡逊毕拉河
头年冬天，拖拉机涉水渡河没有成功。第二年1961年初夏，在河解冻，冰排跑尽，总场买来一条旧木船，计划用这条船把大量拖拉机摆过渡去，再次度渡逊毕拉河。
六月中旬，逊毕拉河融雪泛滥过后，河面变窄，水流缓慢，从各分场抽调来的十二台拖拉机停列在河岸做渡河的准备，承担摆渡的唯一器材，只有那条长约八米，宽四米、承载十吨的旧平底木船，几个船工也大部分是外行或半拉架子用这样一套设备能承担摆渡任务，确实冒着很大的风险。但不趁枯水期把拖拉机摆渡过河去，雨季来临，逊毕拉河变成汪洋一片，就更难以摆渡了，拖拉机过不了河，当年的开荒任务就要告吹，开发南大岗的计划也将化为泡影，情况是非常紧迫的。因此全场广大干部职工眼巴巴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参与渡河的全体人员身上。对于全体参加渡河的拖拉机手来说，虽然他们中间大部分是比较老的驾驶员，在开发北大荒的战斗中做出过贡献，驾驶拖拉机有比较丰富的经验，但是这样困难的条件下渡河，还是有生以来头一次，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摆渡开始，第一台车沿着跳板平稳的开上渡船，由于在船上不能转向，上船后的拖拉机不能纵向停放，只能横担在渡船的中腰，两边的链轨探出船梆外一大截子看上去实在悬的幌，上船的拖拉机固定好后，船老板抢起木篱准备起航，但费尽了全身气力，也未能把船撑动分毫，十几个拖拉机手脱去鞋袜下水助推，也无济于事，原来是拖拉机太重了，把木船压紧在河底的沙层上，靠人力推不动的。后来有人提议找来一根长圆木，一头顶在岸上一台拖拉机的牵引架上，另一端顶在渡船的船梆上，利用拖拉机的强大动力，才把渡船推到深水中，忽忽悠悠向南岸驶去。
渡船越近南岸，河水越深，水流更急，船上的人分外紧张，因为稍不注意，渡船就会被急流冲跑，发生危险，经过了船上岸上人们的协助奋战，第一趟终于胜利靠拢南岸。渡船停靠，逊毕拉河急流被战胜了，两边河岸上揪着心的人们，顿时欢腾起来，有的欢呼，有的跳跃，使桀驾不驯的逊毕拉河也感到战惊。
河南岸既无码头，更无其他设施，船缆被固定在岸边的几棵树上，很不牢靠。拖拉机离船登岸的通道是一条十几米长的陡坡，下部被河水常年浸泡的松散、泥泞。拖拉机必须以高速冲刺才能爬上去，否则就会被陷在泥里。但拖拉机离船起动速度太快反作用力又会把渡船支离河岸，使拖拉机掉进河里，第一台车因没有经验，起动速度太快，渡船被支离河岸，差一点掉到河里，幸亏驾驶员田云喜同志，经验丰富，驾驶技术熟练，采取措施得当，才避免了一场事故。
第一台胜利登上南岸，大家并未因此而宽心，相反接受了头年涉水试渡的教育，认真对每趟摆渡环节中出现的险情进行了研究，采取在北岸渡船尽量停在比较深的水线，以免老是用拖拉机推船而损坏木船的船梆和船底，在南岸，登岸的拖拉机在离开渡船之前，挂上钢索，用两台已登岸的拖拉机协助牵引，以免渡船被支离，而使拖拉机掉到河里，由于同志们谨慎小心，出现问题及时进行研究，采取了得当的措施，十二台车不到天黑就顺利的渡过了逊毕拉河，参与渡河的全体拖拉机手虽然经受了风险，饱受了苦头，每个人的两条大腿终日浸泡在刺骨的河水里，裂开了无数小血口子，疼痒难忍，终于以无畏的革命精神克服了逊毕拉河这个天然障碍，为进军南大岗扫清了道路。
三、苦战南大岗
拖拉机渡过河后，在岗下分场部少事休整，机车进行了全面维护保养，配齐开荒农具然后浩浩荡荡登上大岗，开赴岗上的开荒点，拖拉机手们在孙吴县小块地上千了一个秋天，有劲使不出来，都憋着一肚子怨气。一上大岗，面对一望无际、平坦肥沃的大块荒地心情简直舒坦极了，深感英雄有了用武之地。
开荒点离分场部十多里远，安营扎寨的地方选择在一个不大的漫岗下。住的是临时搭盖的马架棚子，既不挡风也不完全挡雨，棚子里地下湿漉漉的，草皮下还流淌着涓涓细流。由于棚子太矮不能搭铺，我们就砍来树枝就地搭铺，把较粗的树枝放在最下层，细的放中间，最上边铺上厚厚一层干草；摊开行李躺在上面既柔软又还有点弹性，满有点弹簧床的味道。尽管铺底下流水涓涓也打不湿行李。可以高枕无忧睡大觉。
油料和水是开荒作业的两大要素，拖拉机没有油和水动不起来，人没有水就无法在岗上生活下去，油料尚好办，可以用拖拉机牵引的大爬犁从岗下运上来。但解决水的问题，确成了难题，开荒点既不靠河也不近溪水。每天人的吃用、拖拉机加油，水的用量很大，虽说大岗上到处湿漉漉的，在岗上活动的人们的两只鞋从来未曾干过，但要想汇集足够人吃机用的水确不容易，有的同志就地挖上几个土坑，靠地表渗漏解决了集水问题，尽管如此泄集的地表水浑浊不清，人吃了还会长大骨节病，也在所不顾，在当时的条件下，除此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在岗上最使人头痛，而又难以对付的是蚊子、小蛟、大瞎虻，三种吃人的害虫，一天到晚轮番袭扰，叫人防不胜防，实在难以对付。
清晨是小蛟的天下，人一起床就要受到攻击，专往人的眉毛和头发里钻，带上防蚊帽也不管用，有的同志被咬的满脸浮肿，中午大瞎虻最猖狂，天气越热数量越多，嗡嗡的紧围着人转，一旦防备不周被叮咬，被咬的部位就会鼓起若大的一个包，鲜血淋淋痛痒难忍，拖拉机手们中午想在地头休息一会，也被扰的不得安宁，大岗上的蚊子，用东北话讲，简直多的血虎。人在地里走，手里必须拿一把杂草或其他东西不停地扑打，稍一停顿就会爬满一身。野外解大便也得先在上风头点燃一小堆杂草，人蹲在燃草的浓烟里，才能保证安全。太阳落山后，蚊子倾巢出动，无论于什么，都会被扰得坐卧不安。同志在外作业，都用衣衫把头包的严严实实，就露两个眼睛，尽管如此，也不能完全防止叮咬，给紧张的开荒带来很大困难。
开荒点的生活环境实是太苦了，加上当时正值困难时期，从来都填不饱肚皮，拖拉机手们靠采集榛子充饥。但英雄的开拓者们，无论生活多么困难，都无所顾及，一个心眼的把全身精力集中到开荒上。
大岗上的土地表面看，既平坦又广大，没有一点障碍。谁都会相信在这样的地块上开荒每台车一天翻百十亩地可以说手拿把掐，不成问题，那里会想到五铧铲一插入士中，问题就出来了，在地表草皮未翻转之前，拖拉机可以在岗上纵横驰骋，所向无阻，但当草皮被翻转，底下露出稀糊糊的白浆土，大犁一增加负荷，车和犁都往下陷，越扒陷的越深，有的个别地段甚至把整个拖拉机都陷下去。拖拉机手们整个作业班次都得为拖车、挂车、扒土堆付出很大劳动，一个班次下来，人人搞的精疲力竭，满身泥水，翻出的土地横沟竖垅回填，立填不成样子，根本没有办法耕种。
为了克服大岗上的泥泞的困难，同志们大搞技术革新就地取材砍来柞木，把拖拉机链轨和五铧犁的沟、轮距加宽，减小着地压力，同时扩大犁壁的角度，使轮片翻转顺畅，虽然这些简单的技术改革，效果还不能达到理想，终于基本解决了陷车陷犁，回轮立片等困难，使开荒作业得以顺利进行下去，作业效率也由开始时的十几二十亩，提高到五、六十亩。
大岗上野狼遍野，严重威胁着夜班作业的拖拉机手们，晚上作业，拖拉机拉着五铧犁在前面走，野狼就跟在犁后边捡吃被翻出的死耗子和野老鼠。拖拉机走它跟着。拖拉机停它停下来，蹲在大犁的后面，把农具手吓的不敢坐在五铧犁上操作，而是用一根粗麻绳拴在大犁的起落杆上，坐在驾驶室里操作大犁，影响了翻地质量，有一次驾驶员曲云喜坐在犁上操纵五铧犁。行进中刘秀卿向后观望发现两只大狼紧紧跟在大犁后面，吓的立即停车，喊也不敢喊，只是用手一个劲的向后指，当时曲云喜正在犁上聚精会神地操作，车子突然停下来，感到奇怪，光看到刘秀卿急的直往后指划，却弄不清什么意思，以为五铧犁出了什么毛病，可看看五铧犁也没有发现故障，刘秀卿还是不停地向后指，真有点莫明其妙，后来回过身来向犁后一瞧，在车灯光的暗影里蹲着两条大狼，当即吓的话也说不出来，顾不得三七二十一跳下大犁就往拖拉机驾驶室里爬，心急神荒，结果链轨板把膝盖嗑破好大一块。
当年的开荒作业，一直坚持到十月二十三日。当时地面已结冻五六分左右，大犁一拖一大块冻土块，根本翻不动，拖拉机和五铧犁也损坏严重。拖拉机手们住在四面透风的马架棚子里，晚上冻的不能脱衣服睡觉，清晨被头上蒙着一层白霜，实在不能再坚持了，才终止了开荒作业，全部人马撤离开荒点，回到了岗下的分场部，经过四个多月的艰苦奋战，终于使岗上沉睡多年的原始荒野翻身苏醒，加入了为人民服务的行列，为逊克马场扎根大岗，打开了前进的道路。
2、李金玉当场长一年大变样
逊克军马场两年前的四级农工李金玉，去年四月起担任一分场场长，仅一年时间，使分场的落后面貌有了很大改变。
前几年一分场生产搞得不好，亏损越来越多，一九七八年亏损额达一百一十万元。面对这种局面，农工着急，领导心焦，农场党委认真选拔干部，最后挑选李金玉当一分场场长。
李金玉四十三岁，在农场参加过农业、畜牧业、交通运输、基本建设等各项生产，担任过会计、生产队长等多种职务，多次被评为劳动模范和模范干部，具有丰富的生产知识和经营管理经验。从他当上了一分场场长后，在分场总支领导下，和其他同志共同努力，狠抓劳动管理，物资管理，运输设备等各项生产安排。在短短的几个月里，组织人力修理了三十六里路，造了四辆拖车，解决了场内外的运输问题，盖房一千五百平方米，使人数较多，影响较大的基本建设改变了面貌，震动了全分场，麦收季节，又妥善安排麦收生产，使大面积小麦在雨季前收了回来，他作风朴实，经常深入生产第一线，认真调查研究，根据实际情况指导生产，深得民工的欢迎和支持，原来不相信能改变一分场面貌的人，现在也说，李金玉真能干，我服了。
(鲁道南 李德林)
3、刘继民一年完成五项技术革新
逊克农场一分场汽车队青年修理工刘继民，去年完成五项技术革新，大大减轻了修理工人的劳动强度，并为国家节省大量资金。
过去，刘继民所在队汽车换大厢都是用手工刨削箱板费工费时，劳动强度还大，想买一台电刨子，不但要花三千多元，而且还没有货去年秋天，刘继民为了节省开支，翻遍了场部所有废铁堆材料，为了攻克技术难关，他带着问题往返几次到离场部一百多里地的逊克县农机修配厂去求教，经过一个多月的辛勤劳动，一台电刨子终于试制成功了，去年冬车队改装五台大挂车，只用几天就刨完了车厢板料。
以往刘继民所在队汽车大修后，要用一台车拉着跑几天进行发动磨合，对此小刘算了笔帐，磨合一次要白白浪费五百多元。针对这一浪费，他研制了一台既省力又节约发动机冷磨台。去年一年，刘继民先后试制成功了变速箱拆装器，后桥拆装起重器，后桥拆装翻转 台，把汽车变速箱、后桥的修理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目前小刘为了节省黄油，正在研制黄油枪加油器。
4、逊克马场八个生产队挖掘潜力，劳动生产率大幅度提高
逊克马场八个生产队发扬艰苦奋斗精神，挖掘农业机械潜力，平均每个直接收入田间作业的农业工人种地四百二十多亩。产粮豆十万多斤。
逊克马场境内可垦优荒地很多，占有得天独厚的荒地资源优势。这八个队占全场生产队总数的四分之一，使用的大部分是六十年代初进场的农业机械，尽管机型陈旧农具配套水平低，零件供应不足，他们艰苦奋斗，常常是一个人干几人的活计，劳动时间长，劳动强度大，坚持实行广种多收与高产多收相结合的方针，尽力多开荒，多种地、种好地、这八个队去年共种地十四万亩，比前年多种五万三千多亩，每标准亩农业机械担负的播种面积比去年增加一百三十五亩(除一个新建点生产队外)，每标准台作业量比去年增加三百九十标准亩。
逊克马场这八个生产队是一分场九队、五队、八队，二分场三队、四队、三分场四队、十队等。去年粮食平均每亩单产三百一十斤，总产三干二百三十四万斤。农业工人包括机务工人、运输工人、晒场工人和供肥供种工人等计算在内，每人粮豆也在六万斤左右。
策马飞奔的人
5、记逊克农场二分场三连朝鲜族职工金敬贞同志
这里向大家介绍一个老劳模的事。所谓老者，并非年事之高，其实今年他只不过三十刚出头，尚属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但论起劳模年月来，说他老并非虚夸。自一九七一年以来年年被评为北安农管局和地区的劳模，他，就是逊克马场二分场三连团支部书记朝鲜族下乡知识青年金敬贞同志，小金当军马放牧班班长时，该班基础母马群配种受胎率达百分之九十八，繁殖成活率达百分之九十一荣获我国东北军马战线红旗单位的光荣称号。
随着马场体制的变动和党的工作需要，金敬贞同志由一个出色的放牧班长改长为联合收获机助手。他离开了心爱的军马，交上坐骑了多年鞍。他真的下马交鞍了吗，他改乘铁马，奔驰在金色海洋上，这只马跑得更快更欢了，群众齐声称赞老模范卖的是铁马加鞭不下鞍哪!
这是五年前事了。小金接受任务的一天，对高贵林同志说：高师傅，我决心从零学起了，往后你就往深处多帮助我这个新学徒吧。被叫做高师傅的贵林同志其实比小金还小一岁，他马上说，互相帮助嘛，可心里犯了嘀，你是出名的劳模，又是党支部委员会，当我的助手，摆弄得了吗?但是三年后，当小金子出徒这一对亲密无间的师徒分手时，这位高师傅几乎含着热泪对人说三年
时间我没说过小金子一次不是大大小小工作，只要告诉一声就行了，保证不走样，他省了我多少心啊?
在四人帮横行的日子里，唯生产力论白专道路的幌子满天飞。金敬贞对此嗤之以鼻，他把自己全部的心力都扑到了生产上，夏日东方刚露鱼肚白，地里就留下他保养机车的足迹，午间人们都休息了，烘炉间还传来他打铁加工零件的声响，夜里，老婆孩子都睡了，他一个人还在那里为改装机具推料打算，他有一个习惯每天起早把水桶放到水房，下班后再把水桶捎回家，有两次他考虑技术革新入了迷，竟忘了打水，挑着空桶往家走，弄得他老婆哭笑不得。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年后这位半路出家的学徒，不仅成了一出色的农机手，而且成了一个不错的木匠和铁匠。有了这个本事加上粉碎四人帮后精神更加振奋，他就大胆地自己动手对一九六九年进场的十号联合收刈机进行改装。从拾禾器传动部分到大帆布套的拨叉和滑动套、拐轴、刀头，转盘以及大小往复杆的木瓦等，进行了十多项技术革新，不仅为国家节约了上千元钱，而且大大提高了这台老车的完好率和利用率，去年麦收完成三干三百六十六亩的工作量，耗油量为每亩零点三公斤，出勤率达百分之百。
金敬贞同志是一九六七年从铁力来马场的，和他同时下乡的青年，有许多已先后走了，他呢比起一些人来，具备最多的返城条件，他的亲戚也曾在铁力林场给他找了个好工作，连商调信都来了，但小金子决定不走，有人说他傻，去年，对小金子来说，是一个更加严峻的一年。生活的道路往往是不平坦的，想不到他爱人因患肺结核在黑河住了一年多医院，两个小孩子大的三岁，小的才五个月，电都感染了肺结核，每天做饭、喂牛奶、喂药……全靠他这个做父亲的来料理了，但繁重的家务劳动和沉重的经济压力。压根就没把这刚强的汉子压倒。个人困难，即使重如铁砣，也无法把他从公字的轨道上拽下来。为使麦收无牵挂他把两个孩子送到老家养着。把鸡也处理了，把猪也卖了，自己到食堂就餐。他经常干到夜里八九点钟才从地里回来，顾不得烧炕就在凉炕上睡个囫囤觉，天一亮拿几根麻花又下地了，一千就是一整天。
对个人的事无所乞求，对集体却件件事挂在心上。这就是金敬贞同志十多年来留给人们的深刻印象。去年机检时，卸木瓦用力过猛摔倒在联合收刈机的大轮子上，左胳膊关节脱臼，肿得老粗。住院不过四天他就要求出院了，领导和同志们说啥也劝阻不住，最后只好给他配个助手。第二天他挂着一只胳膊上班了，自己抽空做小耧耙，成天跟车拣麦穗，一颗麦穗一片情，二十几天麦收他付出了多少心血，汉水和高尚情操啊，同志们粗略一计算，光走路就有一千多里啊!
在场新长征突击手大会上，广大青年突击手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老模范就坐主席台，这个中等个、厚嘴唇，脸庞消瘦的突击手标兵登上主席台时，他想的是在八十年代里如何快马再加鞭……
(郑万生、李德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