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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三年困难

第二节 三年困难


由于“大跃进”和“反右倾”的错误,加上自然灾害的侵袭,天灾人祸,使二龙山农场的生产、生活在1959-1960年和全国一样也发生了严重困难。生产上吃国家的大锅饭,生活上低标准,瓜菜代。
  一、吃大锅饭
  “大跃进、瞎指挥”打乱了二龙山农场的管理体系。“反右倾”挫伤了干部、工人的生产积极性。干活最时髦的方法是:“大兵团作战,打歼灭战”。无论干什么活,都喜欢“大帮轰”,图热闹。实行人海战术,搞突击,搞夜战。哪个单位搞突击、夜战少就说他们的干劲不足。因此,都进行攀比,看谁搞的次数多。当时流行着“白天红旗飘,晚上红灯照”的说法。不搞夜战就不能算是干劲冲天。有一个单位,在没有月亮的夜里夜战捆谷子。出工时点了名,一到地里就谁也看不见谁了,有的人摸黑干,有的人却钻到谷堆里避风,收工时满地找人。
  工人上班,只看出勤,不管出力不出力.干多干少一个样。工作效率自己报,不管质量好坏,报多的就是好汉。1960年,小麦垧保苗株数在500万株以下的1350垧,占小麦播种面积的17.5%。还有2300垧小麦播后没有镇压,中耕从报表上看普遍铲趟2—3遍,实际却草荒严重。脱谷,平均班率只完成定额的45.5%。亩成本提高4元,斤成本提高 O.6~0.8元。1960年经营亏损294.3万元,1961年亏损304.7万元。没钱只好伸手向上要,吃国家的“大锅饭”。
  二、低标准,瓜菜代
  1960年农场职工的生活极度困难。必需的生活用品,如肥皂、线等,实行凭票凭证供应。说是凭证供应,实际有证也不供应,肥皂每户一年才供应一条。洗衣服用过滤的草木灰水。由于吹牛缴了过头粮,口粮不够,实行“低标准,瓜菜代”。职员每月供应粮食24斤,工人每月28斤。不足部分用“瓜菜”代。而瓜菜又没有那么多。副食品基本看不到。人饿急了就将玉米叶、豆吻子、甜菜叶等磨碎,放进水里沉淀,捞出上边的粗滓,剩下底下的细末,当时管它叫淀粉,用来代替粮食。麦麸子是高级的代食品,买点麦麸子需场长批条。国家规定,高级工程师每月能买到1斤白糖、1斤黄豆。当时把这样受优待的干部叫“糖豆”干部。后来,淀粉也没有了,就将地里没有成熟的青玉米棒磨成浆糊,做煎饼,蒸发糕,很受群众欢迎。这是名副其实的“啃青’。农场的这一做法,受到省、地领导的关注。黑河地委将这一经验报告了省委,省委向各县批转了黑河地委的报告,介绍这一经验。
  尽管这样,人还是吃不饱,几乎家家吃饭都分着吃,不管吃饱吃不饱。有一家,一个 4岁的小男孩,早饭吃了一个小饼就不吃了,大人问他吃饱了吗? 他说:“我的份吃完了。”说得全家都要哭了。又如,四分场的工人蒲顺清,因饿假托到北安看病,领15斤粮票,到北安大吃起来,两天就把15斤粮票用光了。他说:“这两天我算吃个足,谁管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人都吃不饱谁还顾得上牲畜!仅11、12两个月,就饿死大牲畜100多头,4040头猪饿死一多半。
  机器零件奇缺,价格涨的没边。1个C-80拖拉机的链轨螺丝5元多。有的零件价格涨10多倍,而质量又非常低劣,这就是后来人们所说的“大跃进”产品,一使就坏。当时,就是这样的产品也得走“后门”才能买到。
  在小麦即将成熟时,遍地金黄,人们看到这种丰收的景象都笑逐颜开。可是一想到油罐都是空的,机器下不了地,又都心急如焚。北安市委无法满足农场麦收用油的需求。农场领导亲自出马到省农垦厅求援。他们在家走时就下定了不给油就赖在厅里不走、等待受处分的决心。因为他们清楚,弄不回油来是无法向群众交待的。燃油基本解决了,虽不足也差不太远,但机油还是解决不了,农场领导发动群众献计献策,解决机油问题。后来,想出用榆树皮熬水代替机油的办法。机器也实行了燃油低标准,机油“瓜菜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