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文学创作
第五节 文学创作
50年代农场的文学创作主要以戏曲为主。有话剧、歌舞剧、舞蹈、相声、快板等,大多数作品是供自己演出用,少数发表在各类刊物上,有部分作品发表在场办的《生产小报》上。
70年代,组成了以知识青年为主体的“文学创作队伍”。当时在宣传股配专职创作员,负责全团(场)文学创作工作。负责这项工作的是上海知识青年陆康勤。他主编全团(场)发行的油印文学创作刊物《龙山风华》。同时,各营(分场)也都办起了自己的文学刊物。体裁有小说、诗歌、戏曲、报告文学等,题材多是反映兵团战士生活。文学刊物发到各连队,供兵团战士阅读。这期间颇有成绩的是陆康勤的创作,他在当时的《兵团战士报》、《黑河日报》和《北大荒文学》等报刊上,发表《边疆小站》、《路》、《达紫香盛开的时候》等十几篇短篇小说,短篇小说《爱与恨》被黑龙江广播电台文学节目选播。
80年代成立了业余“龙山创作组”。组长由宣传部长赵文启兼任,副组长王秉祥,组员张喜山、刘显涛、温效忠等。
这期间,发表的主要作品有:
诗歌: 《今天咱敞怀喝个醉》(温效忠:1982年9月23日《农垦报》)
《啄木鸟的使命》(张喜山:1982年第3期《黑水杂志》)
寓言: 《砖坯与煤块》(王秉祥:1982年第3期《黑水》杂志)
《小白杨和小山榆》(王秉祥:1982年3月25日《农垦报》)
《麻雀和百灵鸟》(王秉祥:1982年11月18日《农垦报》)
《奖章的价值》(王秉祥:1983年12月1日《农垦报》)
散文: 《枫叶赞》(刘石铁,1983年《黑河日报》)
短篇小说: 《啊!年轻人》(王昉:1984年第4期《北大荒文学》)
诗 歌
今天咱敞怀喝个醉
“十二大”喜讯传边陲,
来,老伴咱俩喝一杯!
别笑我姿势拿不准呀,
论喝酒你我都是头一回。
昨天有名的“刘发愁”,
今天我年轻了好几岁。
多亏了致富政策来咱屯啊,
把穷根全拔没!
来,老伴咱俩干一杯!
进城不再坐“11”号,
“电驴子”是咱两条腿。
日子过得象盆火呀,
梦里笑醒了多少回。
来,咱敞怀喝个醉!
(作者温效中:1982年9月23日《农垦报》略有删改)
啄木鸟的使命
在浩瀚的林海里,
奔忙着一个美好“精灵”。
蛀虫岂止自然界独有,
“四化大树”也有它在蠕动。
做一只啄木鸟吧,
担负起除虫的使命。
(作者张喜山:1982年第3期《黑水》)
寓 言
砖坯与煤块
砖坯面向熊熊的炉火对煤块说:“我真不理解,你为什么连点理想都没有,总是把自己的生命付之一炬而粉身碎骨呢”?
煤块表示沉默。
砖块更加盛气凌人地说:“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不感到惭愧吗?你就不能象我这样,将来为人类筑成大厦而百年不朽吗?”
煤块淡淡一笑,回答道:“正是为了你的不朽,我才不惜牺牲自己。我确实感到惭愧,惭愧的是我只锻造了你的身躯,却没锻造你的灵魂!”
(作者王秉祥,选自1982年第3期《黑水》杂志)
戏 剧
麦穗算细帐
(甲乙二人,头上扎着麦穗,身上绑着麦杆,开演时,甲侧卧地上,乙站着)
甲:(坐起叹气)唉!
乙:(上前一步)喂!朋友,你不好好的躺着,长出什么气呢?
甲:你没看收割的人都走过去了吗!马马虎虎地把我也给扔下啦,我不窝火吗?
乙:不过,你也要替收割的人想一想,吃饭还掉饭粒,何况这么大的一项工作,哪有不丢掉点的道理?
甲:你说的倒好轻巧,恐怕是不只一星半点吧?
乙:那你说有多少?
甲:有多少?哎?你知道这个中队种了多少麦子?
乙:3百垧嘛。
甲:你算算,一垧地是1万平方公尺,3百垧该是多少平方公尺呢?
乙 (算)三零得零,一三得三,3百万平方公尺呗!
甲:咱们就拿眼前这一平方公尺(用步量)来算,你看一共掉了多少粒?
乙:(一二的数上去)12穗。
甲:一平方公尺是12穗,那么一垧地不就是12万穗吗?这个数目能说小吗?!
乙:(沉默不语)
甲:我们再往细里算,一个麦穗少算它是20粒,那么1 2万穗不就是240万粒了吗。
乙:240万粒(惊讶的)!这个数可真是不小哇!
甲:咱们再把它折成斤数,记得有一本书上说,1千粒麦子的重量是41.6克,你算算240万粒该是多少?
乙:慢慢来,我的小账不太好,得慢慢算,六零得零,一零得零,二四得八,哎呀,一垧地就是9.98公斤哪!
甲:好,再把它折成市斤,一垧地就是19斤6两啊!
乙:一垧地就是19斤6两,那么这个中队的3百垧麦子要损失多少斤哪?
甲:这个帐挺好算,把19.6用3百一乘,不就得出来了吗?
乙:慢慢来(蹲下去一边用小棍划着,一边说着数字),哎呀! (大惊)3百垧地就要损失5580斤哪!
甲:怎么,现在你已觉得这个数字够惊人了吧?可是你别忘了,这个数目才是农场的1/9呀,要是全农场都是这样糟塌粮食,那还要把5580斤用9乘哪!
乙:行啦,行啦,咱们就算这一个中队的吧。
甲:好,你说这1斤麦子能卖多少钱?
乙:我想顶少也能卖500元(即5分钱)来,我算这个损失的数目能卖多少钱(蹲下算毕站起),你看,一共能卖294万元。
甲:294万元,这个数目真是够惊人的了,假如割麦子不净,要给国家造成多大的损失,这不是和丰产节约、降低成本的要求正相反吗?
乙:是啊,他们(指观众)要真的能做到割麦时不丢一穗,就会给农场增加一笔可观的收入,如果拿这笔钱做为捐献,支援抗美援朝,有多好呀!
甲:你说的我还没想到,我只往自己用的方面想了一下,这些麦子要是磨成面粉,可磨4600多斤!就把它给30个人吃,一天即使吃二斤半,还可以吃63天哪!如果把它给一个3口人的家庭,那就足够吃半年多了。
乙: (低头不语,面部表情很痛苦)
甲: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呢(紧跟着问)?
乙: (沉痛地)我在想啊!老兄,力才是我错了,我没有精打细算,在我认为,做这么件大的工作,有点损失是当然的。可我就没有想到损失的数目是这样大,本来我们对人民是有着同样的贡献,收割的人真不该收了我,掉了你……。
甲:我也是这样想,现在虽然说国家的经济状况是比较好了,人民的生活水平也有所提高,但是,认真的说起来,国家还是有困难的,再说咱们农场正在打基础,又是在丰产竞赛的时候。所以,我认为担任麦收工作的人们,应该细心点,不要给国家造成无谓的损失。
乙:这是实话,—做麦收工作的人应该看到这点,应该看到这个损失的数字是如何惊人。老兄,现在不但你感到难过,我心里也不敢太乐观。
甲:怎么?
乙:固然,他们现在是把我收割下来,可是也难免堆垛的人,铡麦根的人,搬运的人和打场的人,一不细心就把我抛掉了,那时候你我的处境是一样的了,都要变成废物了。
甲:实在是这样,可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也只好要求割麦的人,把爱国主义精神灌注在工作中,细心的工作,别掉一颗穗,别掉一个粒。
甲乙:对!别掉一颗穗,别掉一个粒。
(选自1951年《生产小报》,略有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