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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宝贝,”怒吼在北大荒——开荒速记

“活宝贝,”怒吼在北大荒——开荒速记


  二龙山农场 万 士 林
  不平凡的喜事
  伏荒作业已步入中期,各机车间的“优胜包车组”竞赛,正火热地进行。我们7号车的开荒区域忽然向西跃进到司令窝棚,这是一块比较平坦,松软的漫岗,西南,东北两角都邻接着老乡的耕地。
  自我们到达之后,这个冷落荒凉的地方,就出现了一头“怪物”,白天晚上——尤其是晚上,4股强烈的白光和隆隆的吼声,划破了沉寂的黑夜。第二天早晨,向北方开了一条新垄,车慢慢的接近旭日屯,屯边上早已有几个老乡等待着,用惊疑的眼光凝望着,进而以又畏惧又喜爱的神情,忽行忽止地向机车走来,跟在车后,看看车,看看人,又看看犁,一切都感到新奇。这时,老陈说:“老万,停停车吧,给老乡讲讲。”车停下了,我们告诉说:“这是拖拉机,苏联出的,用它翻地、耙地、播种都行,干活又多又快又好……。”老乡们都乐了,小心翼翼地摸摸这,又摸摸那,问问这,又问问那。
  下午,车才爬上第二道岗,小孩,妇女,锄草的老乡,从村里地里涌上来了。大人不转眼地盯住沙沙翻土的犁,小孩则涌前涌后,来回的跳着,有的在犁后一步一步地跟着跑,摔得满身满脸泥土,也不停止脚步。第二天,第三天,人越来越多,有的从16里外的、刘三央子屯赶来,他们都是一样的笑脸,一样的表情,特别是妇女们,差不多都穿上了整 洁的新衣,好像;在欢庆一桩不平凡的喜事。这几天,地周围的牛群、马群,也分外的多了,许多牧童成了我们友爱的伙伴。
  妈!拖拉机!拖拉机!
  今年入伏以来,阴雨纷纷,拖拉机早就哑巴了。可是要保证明年的耕作计划,就不得不争取时间多干一点。9月23日,我和老付去侦察地情,看车子能不能下地。路过旭日屯,我们刚一进村口,就听见有两个小孩叫开了“妈!拖拉机! 拖拉机!”(我们戴着工作帽,一见就知道是拖拉机队的)打水的,坐在车辕板上的老乡,都异口同声地亲切喊叫:“同志,拖拉机下地了吗?进屋待一会,吃饭再走。”当我们回答:地还湿,下不了地时,他们就埋怨起天来了。老乡们的亲热、诚挚,真使人难忘。
  这家伙真是“活宝贝”
  到村子西头,王大伯截住了我们,请我们到他家去坐。恰好老付要吸烟没带火,就决定去休息一会儿。一进屋他就说起来了:“拖拉机开地真没个比,几天功夫,两条岗就开平了,开的又深又碎,黑油油的真爱死人!”对面炕的老乡插言说:“你们的麦子才好呢!咱们两家地连地,道东的有半腰高,道西的象毛毛尾样(矮小的意思),看了又气人又爱人!”在这个劲头上,老付也开了腔:机器种的就是好,不但干得多,干得利索,而且还省钱省力。明年,前面这片地都要种麦子,大豆,从下种到打场,全用机器干。我又把拖拉机联结六台播种机播种和康拜因收割的盛况讲了一些,把两位老乡听的又惊又喜,王老伯连连地说:“拖拉机这家伙真是活宝贝,咱屯将来也买两台!”
  “活宝贝”——拖拉机怒吼在北大荒上,它在逞威风,在驱散着数千年来中国旧农业辛苦贫寒的命运,在呼唤着土地里潜藏着的财富更多地涌现出来,给新中国人民以更多的滋润。为了这些,机械农业战线上的人们在英勇的战斗着,
  (选自1952年《生产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