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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特点

第二章 语言

第一节 特点


赵光农场是由多民族人口组成的大家庭,来自南国北疆不同省市和地区。多民族有多种语言,多籍贯也带来多种方言。这就形成了农场语言多、杂、俗的特点。
  建场初期,除了以汉民族为主体的中华民族外,还有极少数的苏联人和日本遗孤。这些人除在本民族间说民族语言外,通常都说不大流利的汉语。经过几十年发展变化,农场各族人民都使用汉语,说普通话。场内少数民族的语言使用的机会极少,人口少,散居,且异族家庭较多,有些少数民族已经不使用民族语言文字了。就是人口较多的满、回、朝鲜、蒙古族也都说汉语。偶而,朝鲜民族同族交往中说几句民族语言。方言,随着普通话的普及和影响扩大而趋向消失。少数老人使用的民族语言及方言只限很小的范围内,在边远生产队特别是与附近农村接壤的居民中,方言显得多些、俗些。带有浓厚的黑龙江方言特点的,如“干啥、嗯哪、唠扯、磨不开、颠儿、嗑巴、这疙瘩”等都是人们常用的语汇。而现代汉民族共同语——普通话,在农场社会各个领域内起着主导作用。农场发布的文件,做计划、写总结、会议报告以及书信往来等书面语言都是标准的、规范化的汉语。
  在不同的语言环境中,语言的习惯也不同,特别是人与人之间的称呼,多杂俗特点表现明显:有直接的、间接的称呼不同;年龄性别不同;同一关系称呼不同;关系不同,称呼不同;哥们义气者,常以绰号代称呼,等等。如老年夫妇互称“老婆与老头”,“内当家与当家的”、“内掌柜与掌柜的”、“孩子他妈与孩子他爸”、“孩子他娘与孩子他爹”等直接称呼不下10余种;年青的夫妻则常互称姓名、或姓前加“小”、“大”、“老”等字称呼;而“爱人”、“老伴儿”、“那口子”等带有中性特点的称呼,在间接称呼时,可指男,也可指女。老年父母对子女称呼时,极少数人还称乳名或直呼“儿子”、“闺女等;青年父母对子女称呼都习惯呼名字。同胞兄弟姐妹间,常以哥、弟、姐、妹相称,有时加上排行加以区别指向。非直系亲属或左邻右舍,多以资辈称呼。同学关系称姓名,同事关系称“老张”、“小李”。对领导干部,人们都习惯于以职务相称或冠以姓氏,如“王场长”、“赵书记”等。随着时代变迁,称呼习惯也在改变。过路问道或上街买东西,早年常称“老乡”、“同志”,如今称“师傅”、“爷们”的多起来。
  又因农场地处北疆,靠近森林边缘,对有些动植物、机械等名称的称谓习惯,同地理位置,生物习性、形态等关系密切。如黄鼬 称“黄鼠狼、黄皮子”,野兔称“山兔、跳猫子”,黑熊称“黑瞎子、狗熊”,野狼称“狼三儿、张三儿”;向日葵称“瓜子儿、毛嗑”,各种胶轮拖拉机称“大轱辘、铁牛”,手扶拖拉机称“蚂蚱子”等。
  上述举例不少是后缀“儿”字、“子”字。后缀“儿”字,黑龙江人称“小字眼”,就是儿化韵。儿化不仅引起音变,而且有语法修辞作用,能改变词性。如动词“画”,儿化后的“画儿”就成了名词;再如“一点”,儿化后的“一点儿”,不是一点,而是少的意思,改变了意义;又如“麦子”,儿化后的“麦子儿”和“老头”儿化后的“老头儿”,都有喜爱、喜欢的情感。“老疙瘩”、“老儿子”、“老叔”等老字前置,还有“最小、最末的意义。
  在学校的语文教学中,学习汉语和普通话的正音时,教师常用“日头热,晒人肉”作例句,来校正卷舌音与平舌音不分的、不符合标准音要求的方音;校正“四”、“是”不分的舌尖前音与舌尖后音混同的不标准音;校正读错韵母的字:如“学”字读成“淆”;校正零声母的字带上了声母,如“鹅、恩、爱”等一类字;校正多音字,无论在什么地方用都读成平音,如“血”字等。有些中小学生对字的读音不规范主要是受家庭老人的影响造成的。
  随着社会变革,历史上描述层出不穷的新事物的词汇不断产生,如50年代的“大跃进”、“人民公社”,80年代的“承包”、“家庭农场”等。民族间的语汇也互为补充,如有些少数民族交往言谈中夹杂汉语语汇,如“共产党”、“毛主席”等,汉语中也吸收少数民族一些词汇,如“哈达”等。这些都起到了丰富各民族语言,增强各民族语言表现力的作用。
  50年代至70年代,受山东移民和知识青年影响,不少“老赵光”也学说北京、天津、上海等内地语言,如“您”、“馍”、“干嘛”等;知识青年不仅说本乡本土的话,而且也学说北大荒的话,如“干啥”、“晌午”等。大批知识青年离场后,赵光土生土长的学说内地话的机会也就不多了。
  国际交往日渐频繁,在使用汉语时,外来语汇越来越多地被吸收进来。早年,俄文音译词“马神”(缝纫机)、“闹门儿”(旅馆房间)、“毛必鲁”(机油)、第一批进口的苏联拖拉机“斯特兹”等和英文音译词“麦克风”(话筒)、“康拜因”(联合收获机)等,这是人们使用汉语时常用的语汇。人们的口头禅也常夹杂外语语汇,如英文音译词“拜拜“(再见)、“耶斯”(是)等,“公司、沙发”等英文音译词和“喂大罗”等俄文音译词,更是屡见不鲜,已经变成汉语的语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