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消防管理 1986年，德都县消防部门狠抓了逐级防火责任制的落实，开展了经常性的防火安全检查，整改了火险隐患单位，收效明显，全年仅发生火灾9起，经济损失2.1万元。1990年发生火灾18起，经济损失4.88万元。1991年，加强了防火期检查指导，抽调7个系统35名保干对15个乡镇、86个单位进行了防火安全大检查，整改隐患206处，有效地控制了火灾事故的发生。全年仅发生火灾4起，损失4.4万元。1993年5月16日，新发乡德安村因村民沤粪引发特大火灾，有64户村民受灾，造成直接经济损失30余万元。
1994年上半年，县防火监督科与消防中队合并成立消防大队，设大队长、教导员、副大队长各1人。下设消防中队1个，总编制30人，购进防火监督检查车1台。1995年12月15日，县第二百货商店因职工用电不慎，发生重大火灾，直接经济损失32万元。1996年发生火灾6起，损失73万元，死亡1人。1997年6月，为改善消防大队营房条件，大队向省消防总队争取资金40万元，在原二层营房上又扩建了一层，面积为800平方米，初步改善了官兵的办公、学习、生活条件。1998年，发生火灾14起，损失29.1万元，死亡3人。由于营区面积保证不了官兵训练需要，由市公安局筹资为消防大队新建一处营房，建筑面积1700平方米，营区占地面积6000平方米。10月份市政府为消防大队购进高低压泵消防车1台。同年，消防大队编制定为35人，被黑龙江省消防总队定为二类消防站，由黑河市消防支队领导，在消防监督业务上受五大连池市公安局指导，对外称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五大连池市消防大队和五大连池市公安局消防科，营级单位。1998～1999年，经省公安消防局批准，五大连池市青山粮库、龙镇粮库、团结粮库、和平粮库、二龙山粮库成立了5个企业专职消防队，有消防车9台、专职消防队员80余人，成为公安消防队的有力后备力量。
2000年1月，消防大队搬入新营区后，又筹集资金20余万元，新建了通讯铁塔、训练塔、消防器材仓库、猪圈、训练场地、消防车库门水泥地面。全大队有消防车4台、防火监督检查车1台、特勤消防车1台。消防大队由原来单一的防火转向执行防灭火救援等多种任务的现役部队。消防官兵积极向群众宣传《中华人民共和国消防法》，使全市人民遵守消防法律法规的观念得到了进一步的增强。2000年消防官兵依法开展建筑防火审核、验收工作，有效地避免了建筑物存在的先天火灾隐患。对宾馆、饭店、商场、公共娱乐场所进行经常性消防安全检查，减少了这些易发生重大火灾场所的危险性。消除了一大批火灾隐患，防火条件得到很大改善，全市综合抵御火灾能力有了大幅度提高，消防基础设施建设有了长足的进步，开创了“依法治火”的新局面。
五大连池市1986～2000年火灾统计表
表20—4
附：侦破“97·11·15”特大持枪杀人抢劫银行案件纪实
1997年11月15日早晨7时45分，中国人民银行五大连池市支行的一名保卫干事第一个来到单位，当他从后门进入大厅时，突然产生一种异常感觉，由于正门的铝合金卷帘门没开，大厅里光线很暗，但是他还是看到了大厅地上有摊血迹，便迅速拨打110报警。5分钟之后，市巡警大队巡警接到报警后赶到现场。案发现场掺不忍睹：值班室里屋发现3具尸体，分别是银行保干孙玉田、魏铁明、银行保卫股长聂云清，水房里发现货币管库员闫海东的尸体，其双手被捆绑，银行大金库内发现货币管库员马玉臣的尸体，其双手被捆绑，5人均系枪击致死。大金库内货币架上被抢走319.5万元人民币……
在现场勘查中发现：河南焦作产的“健卫20型”口径枪发射的弹壳7枚，弹头10个，捆绑闫、马2人的六股聚乙稀白色绳子。银行报警器被破坏，在其碎片上发现两个指纹，歹徒是从后门逃走的，在后院角门上方留有麻袋擦过的痕迹，证明歹徒是用麻袋把钱装走。据银行人员介绍，14日晚值班保卫不该是聂云清，而应该是保卫股副股长肖某，因肖有事就打电话请聂串班，聂爽快地答应了。还有不该来的闫海东，当晚他没班，他和马玉臣是管大金库的，金库两把钥匙分别保管在他俩手里，下班后两人是不应该同时出现在单位的。其他3人，是当晚值班人员。
作案人员显然在案前作过周密的策划，银行大厅，撒有大量的刺激性物品，前厅被人用拖布拖过，水房的水龙头一直开着，水浸漫过地面，银行后院后门直到大院铁门的小道，是用扫把扫过的。由于犯罪分子具备反侦查手段，经过处理后的作案现场，没有留下其它痕迹，给侦察工作设置了难以逾越的障碍。
五大连池市这座年轻的旅游城市每到春夏两季，游人如织，旅游业十分红火。多年来，这里的社会秩序良好。“97·11·15”案件犹如一颗白天而降的巨石，把宁静、祥和的五大连池市搅得狂澜骤起。“11·15”案件成了街头巷尾人们茶余饭后谈之色变的话题。
案发后，五大连池市公安局一面封锁现场，一面布置全局警力迅速奔赴各个出城路口，防范歹徒外逃。同时，他们向黑河市公安局和省公安厅火速汇报。当天午后，副省长王振川、省政法委副书记苑宝山、省公安厅厅长徐衍东、副厅长陈永才，带领精干刑侦、技侦人员相继赶到现场。
警方从案发现场附近居民区的一位居民那里得到极其宝贵的情况：11月14日晚22时许，与被抢银行对过的蓝天酒家舞厅刚散场，这位居民在蓝天酒家东侧的胡同口发现一高一矮两个人，扶着一台二六型自行车朝银行西侧大铁门方向窥视。这时胡同另一端驶来一辆212吉普车，高矮两人又慌忙往东走，将身影躲在阴暗处，待那辆吉普车向西驶去时，两人才推着自行车急匆匆朝银行方向走去，约过了4分钟左右，两人推着自行车又出现在大道上，车子横梁上放着一个装得满满的麻袋，他们从原路走到蓝天酒家西侧时，从东边又驶过来一辆212北京吉普车，两人慌忙躲到一个拉煤货车的背后，待吉普车过后，才匆匆推着自行车顺蓝天酒家东侧的胡同向南走去。
公安人员进行了反复的分析，又找到当时经过现场的212吉普车司机，司机证实，自己确实在14日22时两次从银行门口驶过，这与目击者提供的时间相符，说明这条线索是可信的。经过分析得出了犯罪分子所具备的4个基本条件：一、当地人，两人以上合伙作案，青壮年20岁至40岁之间；二、具有作案时间，16时30分至22时；三、藏有健卫20型口径枪；四、至少一人以上与银行内部有联系。
从案发后，五大连池市的公安民警们就没了家的概念，他们住在派出所，吃在派出所，一个多月没睡一个安稳觉，没吃过一顿可口的饭菜。在大规模地毯式的排查工作中，他们天不亮就要到各自的管片去逐门逐户走访，往往为了证实一个细节，弄清一个案件疑点，他们需要反复了解。负责卡点的民警，在冰天雪地中一站就是四五个小时，对来往车辆进行检查，有许多民警屡过家门而不入。
他们面对的“11·15”案件有三个困难，一是由于银行在管理方面的漏洞大，使得摸排工作面宽。二是由于歹徒精心策划、周密实施作案，使得现场几乎没有留下痕迹。三是歹徒属于智能型犯罪，具备反侦察手段。然而，他们敢充满信心地向群众公开承诺：“此案能破”。
经过一个月声势浩大的大兵团作战，他们共走访群众10余万人次，排查3万余人，核对指纹100万余个，进行各种宣传动员112次，印发案情材料3万余份，各种调查表8000余份……
终于在12月14日，“11·15”案件柳暗花明。
文化派出所的副所长史海春在重点区域进行摸排时，一名群众向他反映一个线索：有个叫冯三的，听说在今年4月份到五三小学旁一个叫姜劲松的家里看过一支枪，冯三要买，但因价格谈不拢没买成。
据姜劲松说，在一个姓辛的手里花3200元买了一支健卫20121径枪，大约在1997年4月份的时候，有个叫冯三的听到信儿后，就和一个姓张的找上门来，他们要买那支枪，姜劲松要价9000元，两人嫌价钱太贵，说回去商量商量再给个信儿。过了几天，冯三又找到姜劲松，说能不能再压压价，姜说，那支短口径枪已经让人买走了，家里还有一支长121径枪，4000元就卖。冯三提出要看枪，姜劲松就把他领到家里，从立柜的后面拿出一支健卫20口径枪，冯三看着爱不释手，但又说太贵买不起，姜劲松只好又把枪藏在立柜的后面。冯三看枪后的第三天，姜去哈尔滨上货。等他回来，听老丈人说家被盗了，他已向派出所报案，但是不知道丢啥了。姜到立柜后一摸，他大吃一惊，枪不见了。同时被盗的还有一台韩国户的富丽3000型录放机。他觉得此事不宜声张，因为派出所一旦知道他曾私藏枪支，轻则罚款，重则拘留。他左思右想，感到此事很可能与冯三有关。经过专家勘查，发现小偷明显是奔枪而来。
侦察人员在11居民委找到两个姓冯的，一个叫冯三跛子，一个叫冯佩军，绰号冯三。冯三跛子因不具备四个条件，马上被否定了；而冯佩军则很可疑。他34岁，身高1.65米，是个体出租车司机，再三了解，他有个好朋友叫张国友，在工商行当业务员，和人民银行经常发生业务联系。张身高1.73米，两人来往密切。尤其在案发前后，两人电话联系频繁，案发当天两人通话3次，一次在早晨，一次在午后3时左右，最后一次在午夜。破案指挥部获悉这个情况后，马上派人把他俩人监控起来，根据弹道检验，证实姜某家丢的枪，就是“11·15”案件使用的枪支。
与此同时，指挥部正在召开紧急会议，研究“11·15”案件最后决战实施方案，目标集中到3个重大嫌疑人，即1号张国友、2号冯佩军，3号蔡海涛，决定次日一早，将对这3个重大嫌疑人一网打尽！
12月15日清晨7时许，指挥部3名主要成员分别带领民警，奔赴犯罪嫌疑人的住所。几分钟后，没费一枪一弹，3名犯罪嫌疑人全部落网。经过三天三夜的审讯，犯罪嫌疑人彻底交待了犯罪事实。同时在冯佩军家里煤堆下面起出赃款300多万元。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五大连池市银行抢劫案的4名犯罪嫌疑人当中竟有3名是银行工作人员。
张国友，34岁，中国工商银行五大连池市支行存款员，他曾是先进工作者，平时为人处事随和，工资收入也不低。蔡海涛，27岁，中国人民银行五大连池市支行业务员。还有被同伙杀死在现场的马玉臣乃是银行的货币管库员。
一天，张国友把弄钱的想法与朋友冯佩军谈起，冯一拍即合。两人密谋的目标当然是金融。
最初，两人想抢劫银行的运钞车，但是经过几次观察，觉得没把握。
从1997年4月，他俩便把罪恶的目光移向市人民银行。因为张国友与该行有业务往来，知道这里在管理上漏洞百出，而且他和该行蔡海涛、马玉臣是朋友。经过他们在现场的反复观察，知道了金库钥匙如何保管、由谁保管。他们感到，若想干得有把握，必须有内应，否则难以成功。一天张国友以开玩笑的口气与蔡海涛说要在银行弄钱，蔡海涛不但不吃惊，反而赞许他的想法，与他商量起如何实施计划。张国友又以同样的方式试探马玉臣，马竟一口答应助他一臂之力。
就在这时，冯佩军乘姜劲松外出之机盗枪成功。不久，他又在体委一个朋友处弄到一盒子弹、一叠靶纸。两人在郊外多次练枪试射。
经过半年的精心策划，他们把行动日期定在11月14日这天傍晚。一是这天是星期五，银行下班早；二是当班的几个人相对比较好对付；三是马玉臣值班；四是这天午后闫海东肯定要张罗到马玉臣家打麻将，打完麻将肯定回单位取摩托车、头盔和手套等。
14号早晨张国友与冯佩军两人通电话，在电话里暗示：今天行动。
当天晚上，张国友待妻子、孩子都睡熟后，穿上衣服溜出家门，来到冯家院外。这时，天已很黑了。冯佩军如约在院里等他，两人各持一把枪，在16点50分左右来到银行。
在银行门口，他们看见院里的工人还没走，便到街口外逛了一圈。10分钟后，工人走光了。张、冯二人直奔银行值班室。值班室里只有孙玉田在，他见大厅有人进来，便从屋里出来察看，当走到值班室外间时正遇上张国友、冯佩军。他认识张，就在两人握手寒暄时，冯从张的身后拿出枪来，迎面打了一枪，正中孙的面颊。然后两人把尸体拽进里屋，坐等下一个。不一会，魏铁明赶到单位。他走进大厅见大楼里漆黑一团，便随手把大厅的灯打开，然后来到值班室。当他看到等着他的是两支黑洞洞的枪口时，一切都晚了。第三个到场的是闫海东，他刚进大厅就被张、冯二人用枪逼上了，稀里糊涂的被捆个结实。当闫认出是张国友所为，便大声喊叫，冯又用绳子把他的嘴给勒上了，扔在沙发上。闫悄悄把鞋脱掉，用脚趾在一处有灰的瓷砖上写了张国友的名字。没想到被冯佩军看见了，他恼怒地把闫逼进水房内杀掉。不一会儿聂云清赶到，当张国友用枪逼住让他别动时，聂先愣了一下，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回手把张的枪拽住并用力拉时，张随手一枪击中聂的腿部，冯佩军冲过来连打两枪，把聂打死。
19点20分左右，马玉臣走进单位，冯佩军不熟悉马，举枪要打，张国友忙说是自己人。在马的协助下，从阎的办公桌里拿出小金库的钥匙，打开小金库又从里面拿出开大金库的钥匙，最后帮张打开大金库，就在张往麻袋里装钱时，冯把站在金库门前的马玉臣一枪打死。张国友不满地问：“打死他干啥？”冯佩军恶狠狠地说：“怕这小子嘴不紧”。20时50分左右，两人用自行车，把钱驮到冯家。
第二天，两人趁冯的媳妇不在家，从口袋里各取出10万元，其余埋在冯家煤堆下面的土里。埋好后，冯见上面的煤太少，又去外面买了两吨煤压在上边。
据张国友交待，14日晚上的行动，并没有让蔡海涛知道。但案发后，蔡找到张问：“是不是你们干的？”张说：“等风平浪静后，也分给你一份。”蔡欣然同意了。蔡在受审时，只承认参加过密谋，不承认有分钱的想法。但有一点他无法抵赖，案发后，警方多次做他的工作，让他如实提供情况，但他多次参与密谋提供情况，并在案发后明知是张、冯所为，仍死心包庇犯罪嫌疑人，其罪孽之深，可想而知。
1998年1月5日，黑河市中级人民法院对五大连池市人民银行抢劫案进行公开审理，在确凿的证据面前，3名被告承认全部的犯罪事实，法庭当庭作出一审判决如下：一、被告人张国友犯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2万元；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盗窃枪支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二、被告人冯佩军犯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2万元；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盗窃枪支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三、被告人蔡海涛犯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1万元。四、犯罪工具凤凰牌自行车一台予以没收。一审判决后，被告人蔡海涛以量刑过重为由向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法院驳回了蔡海涛的上诉，维持原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