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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哲族敖其的传说

    敖其村,地处松花江中游南岸佳木斯市区西23公里处,是赫哲人葛姓氏族建立的村屯。葛姓氏族属赫哲族中单一的古老葛依克勒氏族。
    相传明朝末年,赫哲族葛依克勒氏族人居住在乌苏里江口的德新(今勤得利农场)。这个葛姓氏族的历代部落的部长,都历任和管辖牡丹江和松花江、黑龙江、乌苏里江赫哲族各部落的总部长和军政要职。
    天启年间清朝为表彰葛姓氏族镇守边塞从征屡建战功的功勋,赐葛姓氏族居住松花江流域沿岸一带。葛依克勒氏人开始了从德新地方大批携带家眷沿江逆流西迁的征程。
    那年,正值深秋,葛氏部落总长携兵丁、家眷老少乘船沿江逆水而上,食宿船上,昼夜兼程,去落脚安居一个叫“三姓”(今依兰县)的地方。天不作美,正逢连绵秋雨,江水透发着寒气,沿岸的树木枯叶凋零,桦皮船鱼皮衣,阵阵寒风袭人冷。有人向部落总长建议上岸,搭“刀伦阿吉嚷莽”(行船时上岸过夜的临时小布棚)生火御寒,暂作休整。首领看了天色说:“赶路要紧,万一遇上雨连雪那就更糟了。”
    天有不测风云。一天傍晚,船队在经过一个狭窄江面时,从江岔柳茅丛里突然冲出一队人马,这些人,手持大刀和长枪呼号着驱船直奔而来。原来船队遇到了打劫的江匪。江匪穷追不舍,尾随其后,越逼越近。顿时,船队里孩子哭,女人叫,乱作了一团。部落总长镇定自若,令船工加快划船速度,令兵丁莫日根护船队布后迎敌。兵丁莫日根护船队员手持鱼叉和猎枪拦截追上来的江匪,展开了殊死的拼杀,直杀的天昏地暗,血染江水。寡不敌众,死伤过半。恰在危难之时,骤然天降暴雨,风起浪涌,船从峰顶一下跌入浪谷,船的周围变成了一片水的世界,只见头顶一方昏暗的天空。双方无法交战,兵丁莫日根护船队员趁机边打边撤,江匪见天色大黑,部落船队已经看不见踪影,无心和莫日根护船队员恋战,放弃了追杀。
    话说此时在首船的部落总长,感觉像鱼叉扎进了他的心里:“难道说,灭顶之灾这次躲不过了?不会的。”他自信葛依克勒氏族是赫哲不灭的氏族!他向后船传递着他的命令,指挥岌岌可危的船队靠南岸行驶抵御风浪。

     可能是天意的安排,前方出现了一片皎皎的光亮,大江南岸出现了一个好大的甩弯,看上去像是一轮明亮的月牙,天降下了一个避风的江湾。几乎绝望的船只好像濒临绝气的孩子扑进了一个妈妈的怀抱。部落总长兴奋地命所有船只靠岸避难。过不多时兵丁莫日根护船队员也赶了上来。
    这时候,风停了,雨已变小,部落总长选择一块江边岗地(今敖其镇粮库址),命搭“保斯昂库”和“傲苟”(用布搭成的小屋)先安置妇女和儿童。
    葛依克勒氏族在饥饿中又度过了一个漫漫而寒冷的长夜。鸟雀的杂噪声唤醒了部落总长,他睁开眼,“喜翁”(太阳)已从眼前连绵的山头升起。手下来报,劳顿冻饿恐吓的妇女孩子病了很多,兽肉干、“他斯恨”(炒鱼毛)不足吃一顿了。总长一边命食物一律留给孩子;一边令20名渔手下江打鱼,派20名猎手上山狩猎。可江里无鱼,山里无兽,都空手而归。
    话说也怪,正午时分,只见天空一道闪亮,一个“抄罗子”(形似笊篱,捞鱼的),“唰……啪!”地一声响,从天而降,落在了部落总长的脚下。
    此时,一只雄鹰,在上空盘旋。“嘎隆,嘎隆,葛依克勒……”总长感激地望着太空,阳光高照,雄鹰扇忽几下闪光的金翅,飞走了。总长信步来到了江边,把“抄罗子”放进松花江,顿时,鲤、鳙、鲑“三花五罗”鱼群朝“抄罗子”涌来,一抄罗子一抄罗子满满的鱼捕上岸来,真是绰不完也捕不尽。
     “玛夫卡”(熊神)受天神之命,令各山头的黑熊、野猪、狍子和鹿等山兽云集到这里的七座山头,惠济葛依克勒人。江有鱼山有兽,葛依克勒人遇到了少有的富足,不几日就都强壮了身体,妇女们忙着赶制鱼皮衣,孩童无忧无虑地玩耍,一派喜气融融。
     部落总长也喜在心里,环视四周,但见此地:东、南依群山,西有潺潺的小河,北靠滔滔松花江,真是天赐葛依克勒人的风水宝地,决定留此地繁衍生息。便命伐木、打草、托坯、盖房,从此就世居在这块土地上。
    上天赐给的这把“抄罗子”搭救了葛依克勒人,所以决定村子的名字就叫“抄罗子”。 “抄罗子”一词,赫哲语发音为“敖其”,故而得名。
     奇怪的是当年天降“抄罗子”的地方,长出了一棵柳树。这棵柳树根深叶茂,虽久经沧桑但枝丫发达。多少年来,敖其不管是遇到多大的天灾人祸,只要来到老柳树前祷告一声儿,就会化险为夷。敖其的祖祖辈辈的人们都敬它为“巫妈妈”。
    敖其村在天启年间到康熙四年因部落总长定居敖其而成为当时赫哲族各部氏族联盟的社会和政治的中心,有过几十年的辉煌历史。